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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宁快担忧死了,觉得自己快要有心脏病了,被他吓得命都快没了,他还真是有闲情逸致,什么时候都能开玩笑,“去医院好不好,我怕你身上有其他伤,你看你都成这样了”
“没事,犯不着去医院,躺几天就好了。”
周靳声另一只手撑着床要坐起来,程安宁赶紧制止他:“你别乱动,快躺下。”
她怕弄到他身上的伤,不敢使劲,口头劝阻,当然劝阻无效,她只能拿过枕头垫在他背后,半躺的姿势,会舒服一点。
周靳声看一眼还有大半瓶的输液瓶,“又输液。”
“你都剩半条命了,不输液想干嘛?让你去医院也不去,就不能好好检查一下吗?你是不怕死吗?”
周靳声的精神稍微好那么一点,但也只是一点,他惨淡一笑,没说什么,而是说:“宁宁,像不像我港城回来那次,你趴在我身边哭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