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七八个人,扮成外出行路的一家主仆,马不停蹄地一路往南下而去。
一开始,专拣偏僻的颠簸小道。
没过几日,就改走了官道,一路畅行无阻,沈昭嬑知道已经入了贵州,具体在贵州什么地方,却不清楚。
这天傍晚,马车停在一个驿舍前,同行的人先进去安排了屋舍,她的手反绑在身后,身上披了一件斗篷遮掩挡着,婆子仍然很谨慎,取了一顶能罩住半身的幕篱,戴在她的头上。
透过幕篱,沈昭嬑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事物。
想来旁人也无法通过幕篱看清她的真容。
婆子扶着沈昭嬑从偏门进了驿舍。
同行的人过来说话:“驿舍里只有一个单独的院子,叫人订走了,就早我们一步,我原想交涉一番,但对方的护卫很不好惹,口音带了点京味,虽然不明显,但是一耳朵就听出来了,便没有节外生枝,只订到了后院的两间上房,位置靠近角落里。”
婆子有些不满意,但也没说什么:“就这样吧,你在前面带路,赶了一天的路,我这把老骨头都有点吃不消了。”
细皮嫩肉的齐王妃更是瘦脱了相,细瘦的身子,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
这两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精神也越来越差,胃口也不怎么好,今日早上,就有些轻微的咳嗽。
真是难为她,一连赶了大半个月的路,苦啊累的,愣是一声不吭,全靠他们准备的名贵中药养着身子,不然身子早就败了。
一行人进了后院,婆子一眼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公子哥,带着十几个护卫迎面走来。
那公子哥儿一身矜贵,生得是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那叫一个丰神如玉,简直像落入凡尘的谪仙人。
一身气度当真不一般。
婆子心中警惕:“订了单独小院的,是不是这人?”
同行的人点头:“正是他。”
婆子压低了声量:“可有打听到跟脚?”
同行的人回道:“掌柜也不认识这人,是头一回见,对方出手十分阔绰,应是哪家出门游历的公子哥儿。”
婆子点头,不过仍然道:“我们明日一早便走,尽量不要与这人打交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