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韬放过这个话题,盯着他手里的笔笑道:
“方才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笔都快被你掰断了。”
阿宁连忙搁下笔,道:“没想什么……对了,师兄怎么来了?十三他现在不在……”
“不急,我知道去哪里抓他。”沈韬道,“宁师弟,我是来叫你一起去练武的。”
阿宁“啊”了一声,算起了时辰。听雪派团练似乎也不是这个时间。
见他疑惑,沈韬道:“不是团练,只是我心血来潮,和你们活动活动筋骨。”
尊敬的大师兄发话,阿宁不敢不答应,起身道:“好,走吧,师兄。”
“不急,先去捉十三。”沈韬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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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大雪初霁的午后,松树挂雪,冰凌垂檐。青石地面上被洒扫弟子请出蜿蜒小路,阿宁与沈韬顺着小路前行。
只是走在路上,略微贴近墙壁,都能感受到阵阵暖意。北方寒冬残酷,房屋若是取暖做得不好,半夜人都能在睡梦中冻死。
阿宁跟着师兄步伐,穿过了听雪派数个地方。
药阁中飘出阵阵白雾,孤儿在里面当值的时候,不知放错什么药材,炉子中散发阵阵恶臭,许久都没散去。从那以后,他便被禁止进入药阁。
藏书阁中散发出阵阵清香,无论内门外门,弟子都可在其中驻足。阿宁想起副掌门林尚在讲课时提过,许多门派的内外门分割是很严密的。其中最甚当属唐门,进内门必须改姓唐,方能学到真功夫,外门弟子则要花大量时间在杂务上,熬夜苦练,挣破头挤进内门才算出人头地。相比之下,听雪派宽松得仿佛内门外门的设置只是摆设。
阿宁走在路上,望着沈韬的背影,第无数次心想,自己到了听雪派,简直是莫大的幸运。
一连问过药阁、藏书阁、厨房等地的当值弟子,都说没见着孤儿身影。
沈韬带着阿宁在听雪派内检查了好几个地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