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
朝苍雾从未想过，或者说根本不敢想象。
小学毕业后，他便被父亲朝苍大阳剥夺了继续升学的机会，平日有口饭吃已是万幸。
更别说这五年来，他和瑶姬都被朝苍大阳囚禁在那片小小的天地，过着恍如隔世的绝望生活。
五年前，他15岁。
等到再出来，已经年满20。瑶姬也有了19岁，两人都不再是小孩子了。
然而时间的流逝于他们而言只是模糊的概念，直到夏川真诚重提“上学”二字，混沌的感知才逐渐清明。
他们所熟悉的那个世界，早已面目全非。
惶恐如墨汁在清水里晕染，瞬间浸透两人的心脏。
我们往后该去往哪里，又该以何维生？
咕嘟……
朝苍雾喉结剧烈滚动，顿时间感到压力山大，生存的重压几乎碾碎脊椎。活着竟比想象中更加艰难。
可真要去死的话……
他想着，看了眼身旁娇躯颤颤巍巍的瑶姬，又看了眼那些好不容易才得救的姐姐们。
羁绊如藤蔓缠绕而上，当牵挂的分量足够沉重时，求死的念头竟被生生压了下去。
朝苍雾忽然不想死了！
“我愿意！”他倒头便再次一拜，夏川真诚眼神平静，“这么干脆？你就不怕届时我强迫你去做一些你抵触的事吗？”
“不怕，我什么事都愿意为您做。”朝苍雾额头抵着冰冷地面，声线却异常平稳。瑶姬诧异地瞥向哥哥，随即急切补充：“我也是！为你做事可以，但我们有一事相求，那些姐姐……”
“我们别无所求！”朝苍雾猛然拔高的声调截断未尽之言，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
夏川真诚看他一眼，微微摇头道：“你们兄妹俩意见好像不一致呢，感觉这样搞得我跟个坏人一样。”
朝苍雾立即开口解释：“您已经帮助我们很多了，就连这条命也是您给的。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该再奢求什么了……”
“哥哥……”瑶姬欲言又止，朝苍雾握住她的手，给了个坚定的眼神。
“没事的，瑶姬。”他指尖传来灼人的温度，“未来有什么事，我们共同面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