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君，你想和我们说什么？”
九条友栖攥着病号服下摆，心有不安地问道，她总觉得朝苍雾有很大的事在瞒着她。
水菜萌没有说话，可那双晦暗的眼睛也在紧盯着他。
而朝苍雾却是心里有苦说不出，面对九条姐的问询与水菜萌深沉的眼神，他看着她们，静默半晌。
直到瑶姬悄悄牵起他的手，予以支持和鼓励，他才回神失笑起来。
是啊，在这最后的时刻，自己是该说些什么了。
无论是为了让她们安心，还是让自己安心，他都需要说出口。
朝苍雾酝酿了好一阵，才缓缓开口道：“两位姐姐，雾有愧于你们。多想再陪你们久一点呀，可时间好像快来不及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了起来。
起初还能稳稳站着，现在却是一阵摇晃，离不开瑶姬的搀扶。
“雾君，你……”九条姐眼眶通红，哪怕再不愿意相信，此刻也很难不意识到，朝苍雾好像真的快走了。
至于走去哪里，朝苍雾和他所说的话，给她的感觉，那会是一个很远的地方。
远到，也许再也回不来。
九条姐低声啜泣，水菜萌眼皮之上覆盖的绷带位置，也是泛现两道湿润。
朝苍雾没管她们，继续低声念叨起来。
“我这一生，最开心的事就是遇到了你们。我最开心的那段日子，也是和你们一起度过的。”
“九条姐、水菜萌姐、怜美姐、小佳姐、杏香姐……那天，我一下子多出了好多好多的姐姐。你们都是我最珍视的家人，我忍受不了看到你们受人欺负。”
“所以我那时候就想，哪怕坏人再可怕，世界再残酷，我也要守护你们一辈子！直到未来死去的那一天……”
“可我想的好像太简单，也太不自量力了。抱歉，我这个做弟弟的，或许真的，无法继续守护姐姐们下去了。”
朝苍雾念出了一个个人名，体内的黑雾仿若蒸发一般，急剧透体而出。
可这一刻，谁也没有在乎他身上的异样。
尽管这样的黑雾，与将她们残害至此的那些人别无二致！
朝苍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