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带着他们的四个孩子来了。
孩子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胸口别着白色的你口,与姜烟一起站在门口,为来的客人行礼。
付南城则是站在灵前,给追悼的客人回礼鞠躬。
中途,金姿也有过来。
似乎想与姜烟说些什么,但因为是在这种场合上,她也没有多说,而是进去追悼。
追悼仪式进行得很顺利。
而后是火葬,入土。
火葬时,付南城几乎有些站不稳,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还是流下了悲痛的眼泪。
四个孩子也知道曾祖母要离开了,扑在遗体上,大声哭泣着。
最后还是被亲朋好友给拉住了,这才让付老太太被送去火化。
遗体进去,出来时,只有一盒骨灰。
付南城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骨灰,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奶奶了,喉咙像是被刀卡住了似的,哽得发疼。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玉质的骨灰盒上。
一直到傍时,付老太太才真正的入土为安。
天空灰蒙蒙的,飘起了细小的雨花。
宾客们都离开了,沈思也带着四个孩子先回家了。
只有付南城还跪在墓碑前。
烧完最后一叠纸,付南城的头发上,黑色的风衣上,都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站了起来,扶起姜烟,一起给付老太太深深的鞠了一躬,才转身离开了公墓。
今天付南城忙得中午都没有吃饭,姜烟一到家里,就安排佣人赶紧做晚饭。
付南城今天跪的次数很多,衣服和裤子都沾染了泥巴,回来之后,他就去浴室洗澡了。
站在花洒前,他的头疼又加深了许多,突然一阵晕眩,他差点没有站稳,好在他手快地扶住了墙,人才没有跌倒。
然而,他眼前的视线还是有些模糊。
头痛欲裂。
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到,他可不能不是伤心过度引起的头痛。
他强撑着身体洗了澡。
好在最痛的那种感觉不是持续性的,而间歇性的。
持续性疼稍微轻微一点。
“南城,晚饭好了,快下来吃饭吧。”
付南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