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李祺脸上满是杀意。
“徭役之苦,十倍苦于赋税!”
“可怜这些灶户盐丁,不但要承担赋税,还要被强加徭役,算是哪门子的道理?”
说白了,就是没把他们当人看,尽可能地压榨剥削。
“朝廷不把灶户盐丁当人看,非要把人彻底给逼死了才甘心,那等这些灶户盐丁死绝了逃光了,难不成让文人士大夫自己去煎盐煮盐吗?”
听到这话,韩宜可也是哭笑不得。
“这些都是应有之理。”
“那运司如何改革,文和可有想法?”
李祺点了点头。
“运使、同知务选年壮廉洁之士,副使、判官要除进士英俊之人。官年壮,则无日暮途穷之忧。任进士,则有砥砺名节之劝。如有不为利诱者,三五年间不次升擢。”
“以二甲进士选副使,三甲选判官及杂以考选前列举人铨补,三年查有成绩,会经荐举或节年考语俱优者,副使比照知州推升各部员外郎,判官比照知县推升各部主事。”
“另,监察院盐道御史尤为重要,必须遴选刚正不阿之士,这一点老韩你心里面也应该清楚。”
韩宜可听后眼睛一亮,连忙将这些记在心里。
李祺与韩宜可聊了很久。
其实盐商从盐场拿出来非常便宜,但算上上下打点、算上运输费用,再算上买盐引的银子,这些加起来的话,一斤盐差不多也是要几文钱的成本。
这个价格可以说相当低了。
所以对于盐商而言,他们赚钱就非常的简单,纳粮换取盐引,然后再去盐场这边提盐出来,转手再一层层的卖下去。
几文钱一斤的盐,转手就卖个二三十文钱一斤,几倍的暴利,然后下一层的盐商再一手,加几文钱卖给终端的销售商。
这些终端销售商再加上几文钱一斤,然后缺斤少两、渗泥沙等等的方式,最终的销售价依然还是要高达几十文一斤。
这还是正常的情况,有时候,这些盐商还会根据情况加价,像云贵地区,江西、湖南、湖北这些地方,有些地方交通不便,自身又不产盐的情况下,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