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没再多说什么。
祁昭却又道:“儿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父皇,儿臣有罪。”
“何罪之有?”皇帝抬眼上上下下打量着祁昭。
这些日子祁昭就如那池子里的鲤鱼,滑不溜秋,巧舌如簧怎么都抓不到错处,今日居然主动认错了?
“父皇,儿臣今日与四皇兄有些误会,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改向父皇禀明,以免日后兄弟生隙。”祁昭垂眸。
听到这,三皇子不由松了一口气,幸灾乐祸起来。
“你说便是。”
皇帝见祁昭这副磨磨唧唧的窝囊样有些烦躁,前几日在自己面前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今日碰上四皇子的事就支支吾吾,难不成自己还没有四皇子让他害怕?
“是。”祁昭苦笑,“儿臣一直听从父皇教诲,一日都不敢停下学习,哪怕手因此生了疮都没有停止。”
皇帝眉头微微拧起,很快便又放下。
“今日冻疮实在生疼,儿臣才在出门前特意拿了个汤婆子暖手,谁知四皇兄却嘲笑儿臣娘们唧唧,儿臣这个太子被嘲笑不要紧,毕竟四皇兄比我长……”
皇帝放下的眉头在听见最后一句话时又皱了起来,他紧紧盯着祁昭,冷声问:“所以你是要朕罚老四?”
看来这些日子他对祁昭白改观了,祁昭还是那个扶不起来的废物!被人欺负代表无能,无能就算了,还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告状!
皇帝胸口起伏不定,眼睛瞄着桌上趁手的物件,恨不得砸死祁昭这个丢人现眼的蠢货。
众人皆是察觉到了皇帝情绪的变化,三皇子更加兴奋了,六皇子云淡风轻事不关己,而七皇子则是害怕地缩成了一团。
那些世子们大多也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祁昭忙拱手:“儿臣并非是让父皇罚四皇兄。儿臣当时想起皇祖母教诲与她对我梁朝的贡献,便对四皇兄说皇祖母亦是女子,四皇兄的言论恐有不妥。四皇兄听后满脸不屑,甚至……”
“甚至什么?”皇帝追问。
“甚至二皇兄都不甚在意皇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