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胳膊下双眸微微睁开，嗓音略微沙哑：“不用，目的地会合。”
“您要跟我们回去吗”男声一下拔高，难掩激动之心。
沈烨蹙了蹙眉：“不然”
“可是外面……”话没说完，手机似乎换了人，清亮的女声当即传来：“没事没事，小姐，那我们先走了，您路上注意安全，哦对了，乐安跟我们一起走。”
不等沈烨回答，电话就被掐断，像是在害怕什么。
沈烨盯着黑掉的屏幕，眼神变得深沉，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转头望向窗户，她翻身坐起，窗户自动被打开，屋内墙角亮起暖黄色的光。
白光入目时，漫天飞雪，无声无息地飘落，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不算喧闹的城市被镀上一层银霜，风走哪，雪花便往哪里飞。
沈烨身体仿佛被上了枷锁，固定在床上，无法动弹，思绪一片空白，脑袋里空空荡荡，安静的房间中，依稀可以听到她剧烈跳动的心脏在叫嚣着什么，想压制，却难以控制。
过了好半晌，沈烨逐渐垂下头，额前碎发遮住双目，让人看不到她眼里的情绪，随即她站起身往洗手间走，床上的手机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沈烨，祖宗，你喜欢雪我可以带你去下雪的城市定居。”
“可以去北岛一直住。”
“你想去哪都可以，看雪看花看海，我陪你，但顾栖冶不适合你，你不能因为这场人工雪就留下。”
“你们不是一路人，真的，别被一时蒙蔽了。”
十分钟后，沈烨从洗手间出来，一手拿帽子一手打开手机，看到宋书恒发来的一堆消息和未接电话，只觉烦躁，指尖随意敲击发出：“滚。”
刚发出去两秒，宋书恒的视频就弹了出来，沈烨干脆利落地拉黑，转身走出门。
亿恒集团顶楼天台上，顾栖冶身着黑色修身定制款西装，长发挽起，露出俊秀立体的五官，手持透明雨伞屹立在原地，褐色偏深的双眸没有目的的眺望远方，不知他站了多久，脚边白雪已有半个手掌那么厚。
几十台直升机在空中盘旋，白雪从中落下，一刻不停，道路四处有驻足观看的人。
他们看不到直升机，不知道怎么大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