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道果的极限？”叶凡瞳孔骤缩，心神沉入识海深处。在他的元神中央，一枚闪烁着七彩光芒的道果正在剧烈震颤，那是他耗尽无数心血凝聚的时空道果，此刻却像是暴风雨中的孤舟，随时可能被淹没。
三天前，叶凡在混沌深处发现了一座古老的祭坛。祭坛上刻满了早已失传的混沌文，当他的指尖触及那些纹路的瞬间，整片空间突然扭曲成无数个重叠的镜面。每个镜面中都浮现出一个不同的自己——有的是初入修行的少年，有的是威震仙界的大罗金仙，还有的，竟已站在天道之巅，俯瞰众生。
“想要突破地圣境界，就必须直面自己最恐惧的真相。”一道沙哑的声音在叶凡耳畔响起，却不见声源。紧接着，祭坛中央缓缓升起一块漆黑的石碑，上面只有一个流转着混沌气息的大字：“无”。
此刻，叶凡终于明白这“无”字的含义。那团不断吞噬法则锁链的漆黑物质，正是“无”的具象化——它代表着一切道果的尽头，是所有力量归于虚无的深渊。
“不可能！”叶凡低吼一声，双手结印，时空道果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无数道时间法则化作金色长河，空间法则凝聚成银色壁垒，试图将那团漆黑物质逼退。然而，漆黑物质却如活物般分裂成无数细丝，穿透了时间长河和空间壁垒，直接缠绕在叶凡的道果上。
就在这时，叶凡的识海中突然响起苏柔的声音：“叶凡，还记得我们在天龙大陆第一次相遇时，你说过的话吗？”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的叶凡还是个被追杀的落魄少年，而苏柔是高高在上的苏家小姐。在生死关头，叶凡对苏柔说：“真正的强大，不是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而是在跌倒后，依然能看到希望。”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叶凡心中的迷雾。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追求道果的极致，却忘了修行的本质。道果不是用来抵御虚无的盾牌，而是引导他走向更高境界的灯塔。
“原来如此……”叶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