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想的呢?”
安宁沉默了片刻,“既然纠缠这样久,本来就要给自己一个交待了,不能再这样耗费时间了。”
……
晏方旬又在医院里住了三日。
景然离开香城之前,去看他。
晏方旬让她先坐下,有点事要与她说。
“怎么了?”
“我们的婚约,终究还是要退的。”晏方旬说。
景然看着他,笑了笑,“你要跟安宁和好了?”
晏方旬摇头,“和好恐怕是难了,她做好的决定,其实也挺难改变的,这些年也做了挺多勉强的事,实在是不想再勉强她了。”
听到晏方旬说这个的时候,景然有点羡慕。
“那……你还要退婚约?”
“活了这把岁数,再也没有遇到一个女人,像是她那样对待我了,他送给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是一块手表,我父亲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只不过那块手表屏幕碎了,也不走针了,那块手表也早就停产了,倒是有几个人有收藏,我也曾经去问过,多高的价格,都不卖,她就有办法,弄到那块表。”
景然也好奇,“她怎么弄到那块表的?”
“在香城收藏这块表的人,她做了个表格,什么性格,家里什么人,是否重情义等等吧……他挑了一个老人家,钟老?”
“对,是钟老,那老头子古怪的很,却对亡妻深情,她就天天磨人,无论刮风下雨的……在人家门口站岗,还闲着没事,给人扫扫地。”
景然偷偷的笑,觉得年少时的安宁真的好可爱。
“怎么那么轴呢。”
“是,钟老被她烦的呀,后来是钟老告诉我的,还是要送给男朋友的生日礼物,也很诚实的说,其他的人,那边不可能买到这块手表的,他这里,是最有可能成功的。”
一个执着,真诚,却又卖弄的女孩子,在那些见惯了尔虞我诈,那一份真情就显得格外的珍贵。
那块手表,安宁重新拍戏的所有片酬,都给他买了表。
“当她家人,应该挺好的。”
“对,她是一个很大方,不吝啬付出,给别人爱的人,我还不错,挺幸运的,我以后很难再向对安宁一样,对待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