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也没有再骂。毕竟正常人确实很难理解。他的存在太过于抽象,哪怕他尽力的解释也改变不了抽象的事实。
甚至,他自己都没完全理解自己的存在。
而且抛去严谨性和正确性不谈,杨岁的理解也到位了。
吴垠倒是看着杨岁若有所思,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又一个的理论,并将这些理论逐渐串联起来,编织成网络。
但没多久这些丝线就搅成了一团,比从口袋中拿出来的有线耳机还要乱。
他又开始整理这些理论,但越是整理,越是感觉差了很多东西。
随着污染度理论和能量不稳定性理论的提出,诡异被正式拽入科学的大厦。
但诡异科学理论现在的基础都还不完善。
比如吴垠提出,污染度超过百分之五十才会获得诡异能力。
但他无法解释这个值为什么是百分之五十,只是通过大量的实验总结出来了这个阈值。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显然是不严谨的。
还有能量不稳定性,吴垠只是提出来了这个量,并建立了它和污染速率之间的关系。
再就是发现了诡异释放诡异能力,以及普通物质被诡异影响时,能量不稳定性都会大幅度提高。
但他无法解释这个量在诡异科学中的地位。甚至现在他还感觉这个量的计算公式不严谨。
在所有研究诡异现象的科学家中,吴垠无疑走在最前沿。同时,他也是接触未知领域最多的一位。
深渊这次的讲解为他提供了多条研究思路,但他清楚,无论沿着哪条路径前进,都将面临重重阻碍。
而他手中尚未握有劈开这些障碍的利刃。
他看着太岁,最后将目光移到桌子上的积木,回忆起太岁刚才的走动,眼眸中忽然闪过一道光芒。
“观察者是系统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