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郗琮一寸寸收紧掌心,面上冷若冰霜,忽然沉声:“姜里,下车!”
你看他到现在,也还是高高在上的命令。
永远把人看的低贱,不会平等而视。
在他眼中,无论姜里再怎么翻了天,也终究是那个初来香港战战兢兢的小演员了,毫无背景,不属于这个阶级圈子。
姜里闭着眼睛,仰着头靠在椅背上。
“陈生。”因为困倦,连平常的锋利和冷漠也收了力道,只余下一种陌生到可怕的感觉,跟这场大雾一样,空旷的虚无缥缈,“好聚好散是您先说的。”
您也不能因为,我就坑了你几个亿,再不守诚信一点,就这么气不过五次三番来找我,对不对?
当然这句话,姜里还要脸,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