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晃动着杯中酒液，银白色的眸子深邃难测：“青璃长老厚爱，只是龙某闲散惯了，恐怕受不得龙宫规矩约束。”
“规矩是死的，龙是活的。”青璃轻笑，“以道友血脉，入宫后可直接位列高等执事，享龙宫资源供奉。至于神相宫大可作为龙宫在人间的前哨。”
祁羽心知这是龙宫惯用的招揽手段。若能得一方海域封地，对神相宫发展确实大有裨益。但一旦接受招揽，日后难免受制于人。
“青璃长老美意，龙某心领。”
祁羽放下酒杯，直视青璃双眼，“不如换个方式——神相宫可归顺长老名下，但是我不想太被限制，听调不听宣我可以考虑，生意方面互通有无。
龙宫所需人间资源，龙某可代为筹措；神相宫所需海域特产，也请长老行个方便。”
青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寻常修士得龙宫招揽，无不感恩戴德，眼前这人却敢讨价还价。但想到他那纯正的白蛟血脉，又觉得理所当然。
“龙渊道友倒是爽快。”青璃沉吟片刻，“此事本座可做主答应。不过”
她突然倾身向前，吐气如兰：“道友可否告知，你是何出身？据本座所知，近千年来沧海并无白蛟现世。”
祁羽早料到有此一问，淡然道：“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谁，千年前我孵化在一座海岛之上，一路走来没得龙宫庇护，全靠自身争杀。”
青璃若有所思地点头，不再追问。龙族好色，都喜欢乱搞，看龙生九子就知道了。
也的确有很多不负责的龙族，瞎搞诞生了子嗣，子嗣找个地方一丢，等待自行孵化，祁羽的说法倒也合理。
宴席持续到深夜，双方敲定了多项合作。临别时，青璃亲自送祁羽至宫门，并赠予一枚青色龙鳞：“此乃本座信物，持此可自由出入龙宫外域。他日龙渊道友若有闲暇，随时欢迎来做客。”
祁羽拱手道谢：“青璃长老盛情，龙某铭记。他日龙宫若有需要，神相宫定当尽力。”
两条守门的玄冥蛟龙此刻已收起轻视，恭敬地目送祁羽离去。
当祁羽身影消失在深海之中，青璃脸上的笑意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