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真的如他们所说是那样的人,那么就代表忍宗无法感化我;假如我不是那样的人,那么就证明谣言和欺凌从一开始就存在于忍宗之内。”
“因陀罗,我不信这个世界上有真正毫无私心的人。”
“书上一直倡导我们要诚信友爱善良,但是,不正是因为我们没有诚信友爱善良,书里才会一直倡导这些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因陀罗想要反驳我的话,就出去看看吧。”她握着他的手,声音温柔坚定一如春日的淙淙流水,“我知道,因陀罗看了很多书,但是,这些书都是你父亲的着作,只是他一个人的看法。因陀罗一直待在忍宗,接受的是忍宗的教育,思考的是忍宗的观念,有没有想过,别人是怎样看待忍宗的呢?”
“我不觉得忍宗是完美无缺的。”
“因陀罗,出去看看,自己真正去接触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用你的写轮眼看一看这个世界,去补全忍宗的学说,或者自己去开辟新的道路。”
太阳收敛了最后一丝余晖,月亮照在女孩白腻的脸颊上,竟生出淡淡的辉光。她的发丝柔顺地垂下来,眼睛清澈得像初生的小鹿,五官组合起来带着稚气,淡粉色的唇开合,说着石破天惊的话。
“我相信,因陀罗一定会做出比你父亲更为伟大的成就。”
“因为,你就站在他的肩膀上,向前走。”
那天傍晚他们沉默了好久,像是两尊塑像。晚风柔柔拂过脸颊,千叶心里空无一物,只是漫无目的地盯着自己膝上的两只手。
因陀罗的手上藏着厚厚的茧子,本应纤长而美丽的手指有一些变形,写满了他曾为忍宗付出的心血。千叶的手却柔嫩如棉花,往常写作业导致的茧子早就自然消退,任谁看了都觉得这应该是一双属于公主的,从未干过粗活的手。
因陀罗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
她说的话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她也不知道。
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她只在这个地方待了半年,大部分时间还在忍宗,只了解忍宗主要思想而无深究,看的书最多的就是六道仙人写的游记(写作自传读作游记)。她并没有深入了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