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濪终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是出于同情绝不是鄙视,“房间衣柜右边起的五套衣服是全新的,你看哪套合适就穿走吧!不必还给我了!”她憎恶夏泽恩的表现,看似是对她的保护,实际上是一次又一次建立在践踏另一个女人的尊严上,也许有些女人对此乐此不疲,认为那是男人爱慕她的表现,夏濪看透了,绝不做那种女人。女人之间的战争只属于女人之间。要是她想刮一个女人的嘴巴子,她不借助一个男人的手掌,定要亲自刮。即使打完后她的手会痛,会被贴上悍妇的标签,她还是亲自刮。
女人有点不好意思,本来是想示威的,现在……哎!一股小小的苦涩在心底蔓延,低低地说了句:“谢谢!”转身回房了。
夏泽恩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面带柔和:“我要回纽约一个月!浪子玩够了就会回来的!浪子也渴望有家!”那表情好似要出远门的丈夫对深爱妻子的嘱咐,深情又不舍。
“知道了!一路顺风!我不送你了!”夏泽恩听见那句“不送你了”比听见任何一句话都动听,好像从夏濪的嘴中从未听过一句好话。想起小丫头十六岁的时候在机场入境处傻傻的探头探脑的接机,那是第一次真实的见到夏濪,那时她还不是夏濪,而是白彦濪。明明那么矮小,明明入境口的人那么多,他就是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她来。身边不缺帮手,弱小的她硬是自告奋勇帮他拿行李,说“远道都是客,表示表示”。他被这个热情的东方女孩逗笑了!那是唯一一次,就算成了他的未婚妻也没送过接过自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