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看见他,赶忙直起身,龇牙咧嘴手舞足蹈。
他一边掐住自己的脖子做痛苦状并指着阮澜烛,一边示意刀疤脸快去看旁边一老一少神叨叨的道士。
刀疤脸没理他,一手按着苗刀沉稳的走过来,跪在了阮澜烛身边低声道
“将军,都办妥了”
他说着,从胸口掏出了一大卷纸,里面都是契书,递向阮澜烛。
阮澜烛看着墓碑,没去接,只是低声说
“文生,你娘子快生了吧”
“是的,大夫说还有两个月”
“嗯”
阮澜烛抚摸着墓碑,露出个笑说:“凌凌,你听见了吗这孩子的名字还是你取的,不知是男是女呢”
周围一片安静,刀疤脸望着眼前的墓碑,叹了口气。
刀疤脸名叫柳文生,已经成亲两年,乃是阮澜烛身边的斥候,阮澜烛对他和旁边的娃娃脸都有救命之恩。
不同的是,娃娃脸是凌久时和阮澜烛一起救下的,对他来说,军师和将军都是救命恩人。
他甚至自作主张,把自己的姓改了,随军师姓凌,叫凌二狗
可他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新名字告诉军师大人,凌久时就因为病弱无法再随军,退居后方了。
凌二狗锲而不舍,追去家里告诉了凌久时。
然后果不其然,被揍了。
傻孩子笑呵呵的进去,哭唧唧的带着脸上的红色五指山出来,然后站在门前大喊大叫
“军师大人!二狗是不会放弃这个名字的!!”
喊的惊天动地,路人都为之侧目。
柳文生垂下眼帘,从名为二狗的少年那掐着脖子使眼色的稚嫩脸上移开视线。
他依然举着那堆算是阮澜烛全部身家的东西,还是没放下手。
二狗想让他阻止阮澜烛,但无论是他还是柳文生心里都清楚。
谁也劝不了下定决心的阮澜烛,真正能劝动他的人,已经躺在了面前这座坟里。
纸钱随风飞舞,八仙桌后的老道士终于摆好了他的阵,一脸不开心的把手中的铜钱剑递给身边不过十二的小徒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