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起来时依然温和,像是一把藏在柔软皮鞘下的刀。
阮澜烛眸色微低,走过去坐在了凌久时对面。
“随便做了点,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我喜欢”
“……你还没吃就知道喜欢?”
“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毫不意外的回答,但每次听,凌久时都觉得很动心。
阮澜烛永远会给凌久时坚实唯一的偏爱,偏爱到世人都看见他的真心。
“这一年太忙了,很久没有做过这碗面,也不知是咸了还是淡了”
凌久时说着,拿起了筷子,面条的热气笼罩住他的眼。
阮澜烛说:“正好,还是之前的味道”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像当年雪村一样吃着寡淡的面条。
一碗面的时间不算长,心知肚明的两个人不提及任何关于门的事情,维持着这样平和的表象。
吃完饭后凌久时打开了电视,阮澜烛坐在他身边,两个人面对着电视节目,中间隔了一拳头的距离。
电视节目的声音并不大,甚至阮澜烛听不见里面讲的什么。
他只是专心的坐在旁边,计算着自己是现在就把凌久时的手牵过来,还是先说点什么不着调的再牵过来。
这一年除却五天的另外三百多天,他们即使在门内撞见也未曾说过一句话。
长时间的刻意冷漠下,任何一段关系想要重新亲密也会变得格外小心,如同对待一块易碎的玻璃。
电视节目真的很无聊,凌久时也看不下去,于是他佯装闲聊的说
“最近枣枣的新电影好像开拍了,你去看了吗?”
“……”
阮澜烛蹙眉,轻微的不悦促使下,他直接扣住了肖想已久的那只手,攥在手心说
“凌凌,你怎么不问问我的事?”
凌久时顿了顿,掩饰住眼底的笑意,侧头看他
“你看起来很好,不需要过问”
阮澜烛说:“我一点也不好,因为我很想你,凌凌”
电视里开始播放广告,光度比刚刚亮了一倍,照的见凌久时微红的耳尖。
手指被攥住,指缝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