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寂虔诚行单掌礼，沉声道：“众生平等，无有分别，众人与一人，皆是佛法中的因缘际会，没有高下之分。”
云洛曦嘴角笑意渐渐敛去，“若本公主一定要你选一个呢？”
无寂目光微微下垂，佛珠在指尖轻轻转动，“佛门讲究慈悲为怀，心怀苍生，一人与万人，并无二致。”
云洛曦看了一眼神色肃穆的男人，不再开口。
“夜已深，公主若是不想歇息，贫僧就先回去了。”
她转身离开，拉过纱幔，遮住了自己的身影，只留下一抹若隐若现的轮廓，“大师，夜深了，你且继续诵经吧。本宫想听，也想看看，这经文能否洗净我心中的尘埃，让我如大师一般，超脱物外。”
无寂望了一眼那抹朦胧的身影，再次盘腿坐下，闭目诵经。
次日清晨，被钟声吵醒又沉沉睡去的云洛曦终于在鸟鸣声醒来。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玉折。”
“奴婢在。”
玉折听到声音，推门进去。
换上一袭月白交融、青葱点缀的云锦流仙裙，裙上以细小珍珠勾勒出朵朵水仙，轻盈软纱在日光下折射出晶莹光泽，云鬓轻挽，簪了支八宝翡翠水仙钗，随着飞扬发丝轻轻摇曳，绝美出尘，宛若天人之姿。
巧笑倩兮间，只觉芙蓉玉面，明眸善睐，熠熠生辉。
玉折呆呆看着眼前人，一时回不过神。
她知道公主一直很好看，但公主以前身上总有一种阴沉沉的感觉，仿佛被厚重的云层遮住了光芒。可这几日，她渐渐发现，公主变了。
如今的公主虽然依旧高贵不可侵犯，但不再像之前那般骇人，好几次她犯错，都以为公主会发怒，可公主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怪罪。
她更喜欢现在的公主。
“愣着干嘛？”云洛曦的声音打断了玉折的思绪。
“公主今天真美。”
“嗯，本公主知道。”她瞥了一眼玉折，“你今日这身打扮也不错。”
纤细的指尖捏着身前衣料，当即红了脸。
公主夸她好看，等见到兰摧，她一定要好好炫耀一百遍。
伺候云洛曦用完早膳后，玉折突然想到：“公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