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前些日子出来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她是听闻过,但那事同她太遥远,就听闻是个商户家的,她还暗戳戳骂了几句,觉得这商户家运气实在好。
可如今听周围的人说,江家就是三元及第家?
胡婶子心里慌成一片,那柳氏害她啊!要是早跟她说来骗的是三元及第状元郎家的人,她怎么都不会允的。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胡婶子脸色变来变去,人也有些抖。
她虽是个市井泼妇,却知道现在反悔根本来不及,真要如实说是来讹人,会被官府抓去打板子。
还不如一讹到底,反正那个江窈不在家。
“还是三元及第状元郎的母亲啊,你也不能这么袒护你们家姑娘,我说的都是实情,你喊你家姑娘出来就知了。”胡婶子硬气了些。
“是啊是啊,喊窈窈出来就是。”
“江夫人莫担心,我们都相信窈窈的医术。”
围观的街坊邻里们,有真心也有假意。
隔着两条巷子的集市上,一间茶楼里。
沈元芜带着梅香,要了间视野最好的三楼包厢,坐在里头观望着。
能瞧见江家倒霉,瞧见江窈的名声彻底毁去,她就心中激颤。
虽隔得远,只隐隐约约可以瞧见一些,沈元芜却不嫌弃,带着帷帽,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还嘱咐梅香,让小二送壶最好的茶水,配着点心,悠闲吃了起来。
江家门前。
程氏说不出话来,眼见胡婶子还在逼迫。
她只得硬着头皮说,“窈窈最近不在这边。”
街坊邻里都知江窈有座陪嫁宅子,也在南区这边,就是隔着几条巷子,有人说,“窈窈可是回她自个的宅子去了?江夫人江老爷不如让府中丫鬟去叫她过来,免得这人败坏了窈窈的名声。”
江父气喘的厉害,咬牙想说他闺女一心为民,去了边城,可他总归是担忧世人的闲言闲语。
胡婶子哭道:“你们到底想如何,能不能让江姑娘出来,我与我儿既没闹你们,也没骂你们,就是想讨个公道啊,怎就如此难了。”
江父只得指着地上的马铁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