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的小房子里,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只有外面不停呼啸的狂风和暴雨胡乱拍打着摇摇欲坠的破木板门。
冬儿的一只手还握在门把手上,没敢回头。
“嫌自己太舒服了,想淋成落汤鸡?”男人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冬儿这才发觉,门板根本不能把雨水完全挡住,细细密密的潮湿已经溅到了她的身上。
等她反应过来要往后退几步的时候,不知周子安已经立到了她身后,后背贴上他温热的胸膛,冬儿瞬间无措,急忙转身朝反方向后仰身子。
结果太着急,脚下没站稳,幸亏周子安手伸得快,轻轻托住了她的腰肢,两人的腿挨到了一起,冬儿全身紧绷。
她没敢抬头,急忙扶住他的胳膊,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尽管她往后退了,但周子安的手依然没从她身上挪开,倒像是牢牢粘到了她的身上一样,冬儿只觉得空气格外稀薄,呼吸都有些困难。
周子安的手轻抬,覆到了她的脸上,冬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可男人只是在她头上捏了一下,冬儿微微睁开眼,就看到地上躺着一朵小花。
那是刚才张迎春摘下来送给她的那朵。
他说,“你戴着好看。”
冬儿便随手插在了耳朵后面。
她还没抬头,男人略带嘲讽的声音从头顶幽幽传来,“什么审美,丑。”
那天晚上的委屈和心酸似乎在此刻找到了一个出口,冬儿无畏地仰眸看他,“我的审美就是这样,用不着周同志看不上。”
她就知道,周子安对她一向都是逗猫逗狗的态度,是她自己太傻,妄想真诚能打动他,感化他。
事实证明,这样只会适得其反,他对她没感情,即便有,也是那一点儿微弱的怜悯之心。
周子安心口也突然燃起一团怒火。
喊他周同志?
刚才和那个一无是处的愣头青在一起,笑得跟花一样喊人家迎春,到他这儿,连句二哥都没有了,反倒是成了周同志?
好。
好得很。
那天晚上的事情出了之后,周子安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她单独说说,好不容易有一个独处的空间,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