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倒是有心了。”殷全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我知道你们和梧州的那群兄弟姊妹,向来感情深厚,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他话音刚落,却忽然听见身旁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抽泣之声,扭头一看,只见其中最为年幼的地级杀手正双目通红地望着自己,泪水似乎就要夺眶而出,殷全只得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温声安慰道:“节哀。”
不曾想,殷全这话一说完,对方的哭声反而更加严重了,竟猛地一把抱住了殷全的胳膊,带着哭腔大声喊道:“义父!您老人家可千万不能死啊!”
殷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微微一怔。
?
过了片刻,殷全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略显无奈的笑容,又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说道:“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莫要如此失态。”
“待会儿你们七哥就要回来了,可莫要让他看了笑话去。”
“是……是。”
那名险些失言的年级最小的地级杀手几乎是瞬间就被身旁反应过来的其余四位同伴手忙脚乱地拖到了一旁。
四双带着后怕与警告的凌厉目光,狠狠扫了他一眼,吓得那年纪最小的地级杀手没敢吱声。
好悬没给你吓死!
这种荒唐至极的事情,要是真让义父他老人家知道了,那他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完犊子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众人心中也不得不承认,何薇薇那个看似离谱至极的法子,竟然还真的有用!
他们五个昨日在那荒山之上,可是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天一夜,嗓子都快哭哑了。
哭到后来,那股悲伤的情绪是真真切切地投入了进去,仿佛义父真的离他们而去了一般。
就在那种情绪最为激荡翻涌的刹那,他们再尝试着催动阎见喜的剑指,竟真的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却又真实存在的杀气!
我的天!
这法子,竟然真的管用啊!
只是,这种初生的杀气如同无根之萍,根本持续不了太久,只有在情绪最为悲痛欲绝的那一瞬间,才会昙花一现般地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