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天,她会恨自己还是会恨妹妹呢?亦或者谁也不恨,去了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终有一日与命运和解。
宽大厚重的裙摆被甩在身后,金发女人扬起马鞭那一刻像是获得解脱,自由的走向未知道路。
“那宝藏是什么呢?”
齐明思索起任务,副本总不可能给他一段毫无关联的剧情。关于玩偶师想要的宝藏线索一定隐藏在某个不易察觉的地方。
活泼爱动的小玩偶趴在首饰盒上沉默很久。
修斯特伸出食指轻抬起他的下巴,才发现小人偶扬起的脸上双目紧闭,乌黑细密的睫毛搭在那里唇瓣微张,像是睡过去了。
人偶也需要睡眠吗。
修斯特不知道,但那点犹如墨水落在白璧无瑕灵魂上的痣实在碍眼,污垢随时间流逝会越来越难以去除,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惹上的。
在外面转了一圈的乌鸦们回到屋子的鸟笼里,看见桌前戴着黑色礼帽和风衣的男人拿起画笔,小心翼翼地在玩偶的眼角勾下一笔。
长杆的小号画笔尖端轻搅颜料,在盘中微微一点。宝石研磨成粉的细腻稠体呈现出纯粹干净的星蓝色,代表夜晚星空的无垠浅灰蓝色调和谐自然。
蓝色的泪滴图案压下黑色小痣那股魔性。
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脆弱陶瓷玩偶沉浸在梦中,两只手放在脑袋边上,不呼吸也不说话,一动不动仿佛只是尊精美的展示物。
玩偶古董商调暗光线,静静坐在桌前。
从未离开过人偶身上的熟悉偏执目光和窗外的月光同样永恒照耀。
在展馆的过道上,辛格努力安慰着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同伴,伸手想要拍拍他的肩。
“唉,兄弟,不说啥了。明日太阳照常升起,日子总是要过下去对吧。”
红发魁梧男人感受着空荡的怀抱,身体一歪避开同伴的手也不想回答他:“明天是阴天。”
“你根本不懂。”
凯恩缓缓转过身去,高大而略显疲惫的身影在马灯昏黄的灯光下被无限拉长,倒映在墙壁上。
他右手将那盏破旧的马灯高高提起,迈着沉重步伐朝着楼梯口走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