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戎点头,随即便是起身来叠被子。
驰蘅瞧了他一眼:“喂,你和嫂夫人昨儿个干什么去了?”
黎戎:“”
驰蘅关他表情,笃定道:“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
黎戎彼时已经叠好了被子,端着梨子水一饮而尽,只道:“啥时候动身?”
驰蘅一时间气的直磨牙:“你就巴不得我抓紧走是不?好歹也得让我好生告个别啊。今儿个可是年初一!就算是去岳家拜访,那也得初二才出门吧?”
黎戎撇了他一眼:“头回知道,你还有这般知礼数的时候?抓紧,如今路也通了,年也过了,初五之前最好赶回京去,晚了怕生变。”
说罢,转身出门,利落的打水洗脸去了,独留驰蘅一个人气的跳脚。
陈树乐滋滋起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他那一脸怨念的主子,露出的大牙顿时收了回去。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主子”
驰蘅猛地眯着眼睛看他:“你说,他是不是忒不是人了?”
陈树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忙着点头:“主子说的对!”
驰蘅:“他是不是很恶劣?”
“主子说的对!”
“他是不是奴役我?”
“主子您说的对?”
“难不成我该他黎戎的啊?”
“主子您说的对!”
这话一落,驰蘅眯起眼睛看向陈树:“你说啥?”
陈树快哭了:“主子,那个奴才要不还是去帮您瞧瞧饭菜好了没?”
“不用!”驰蘅气的直磨牙,只是,恍惚间觉得不对劲儿,忽而哑然:“等等,他怎的这般有精神,昨儿个还和我聊了好一会儿,今儿个竟然还睡到这个时辰”
下一秒,猛地出了门来,去看黎戎,却见他正拿着刀对镜刮面呢,他一把揪住陈树的小辫子:“你有没有觉得,你家将军今日不一样?”
陈数眨着眼睛看过去,“没有吧?”
陈树细细看去,一如往常啊,铁血无情的冷酷模样,就是刮面,表情仍旧纹丝不动,一想到他冬日夜里一桶一桶往身上浇冷水,他尚且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