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磨牙,额头青筋都跳了三跳,看了一眼慵懒的似猫儿一般睡的餍足的罪魁祸首,嘴唇都咬破了,方才克制住想要将人拆之入腹的念头,随即毅然决然的将手抽了出来。
身后阿暖有些许不满意的哼唧了一声。但转头抱着被子蹭了蹭,继续又睡了过去。
黎戎死死闭着眼睛,只拉出被子给她盖上,而后一股脑冲出了屋子,迎面瞧见驰蘅,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子,咕咚咕咚两下将一大碗水喝了个精光,随后直直奔着浴室去。
“什么东西,冲过去了?”
驰蘅打着哈欠出来喝水,恍惚间端着个空碗,木讷的道。
陈树也困得眼皮打架,这会儿还被主子拉着骂,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当下瞧见了人,垂头丧气的道:“主子,不是东西,是将军啊。”
随后他也打了个哈欠,不由得纳闷儿道:“将军怎么不带着热水进去啊?洗冷水的不成?”
“搞什么名堂?神神叨叨的。”驰蘅翻了个白眼,随后将碗给了陈树:“再倒一碗来。”
陈树倒了碗水回来,只听浴室里头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哗哗水声,似乎是提着桶淋下来的一般,陈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主子,要不属下给将军送些热水吧?”
驰蘅摆摆手:“去吧”
随后端着水碗开始喝水,只是,这一口水入了腹,恍惚间驰蘅的理智逐渐回笼:“等等,你说那是谁?”
陈树咕咚下咽了口口水,随即揉了揉眼睛:“是是将军没错吧?您也瞧见了吧?”
主子一这般说话,陈树恍惚间觉得吧,他会不会是也看错了啊?
驰蘅却压根没理陈树,直勾勾的盯着浴室:“他不是被我锁在屋子里头了吗?他怎么会在这儿?那他在这儿,嫂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