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无人提议,更无人质疑,即便是太后,也选择了沉默。
还有那些被禁卫军重重围住的人,也只敢小心翼翼地低声询问,随后便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异动。
这种时候,无论缘由如何,最明智的选择都是,乖乖听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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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寝宫内。
烛火幽暗,光影在陆谨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他站在阮梨初的床榻旁,身形笔直如刀,却隐隐透着一股压抑到极致的紧绷。
太医院的所有太医,甚至连学徒都悉数到场,密密麻麻地跪了一地。
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的味道,却掩盖不住那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感和压抑感。
陆谨站在床榻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阮梨初苍白的脸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下一秒那玉佩就会在他掌心碎裂。
一众太医们神色惶恐,个个都如同惊弓之鸟,大气都不敢出。
陆谨的声音冰冷,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她若有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此话一出,太医们吓得匍匐得更低了,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手心冒冷汗。
有个别人更是因为过度害怕,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
周太后见太医们皆被吓得六神无主,忙道:“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快为阮姑娘把脉!”
“是,是!”
太医们战战兢兢地上前,轮流为阮梨初把脉,每一个人的动作都小心翼翼,每一个人都神色凝重,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触怒了这位暴戾的帝王。
一时间,整个寝宫安静得只能听到太医们紧张的呼吸声。
陆谨的目光始终未从阮梨初的脸上移开,他的呼吸很轻,仿佛怕惊扰了她,可那紧绷的下颌和微微颤动的指尖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滔天波澜。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每一刻都让人感到无比的漫长。
陆谨如同一座冰冷的铁塔,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床榻旁,直到最后一位太医收回手,与其他同僚低声商议了几句后,他才终于有了反应。
“说。”
陆谨目光如刀般扫过跪在地上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