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盛枷母亲年轻的声音犹在耳畔,“枷儿性子逃,最好是及冠后再成婚,那时性子定就稳了。但最晚也不能晚过二十二岁,再晚,便挑不到年龄适合的姑娘了。”
盛枷手里紧紧握着布老虎,眼泪终是从眼眶里滑落。
甘妈妈道:“所以,并非是老奴催你,世子,其实是夫人在催你。当日我们谁也不会想到,就像是命运的安排,她竟是提前为未来的孙儿,备了这件礼物。”
盛枷伸手拭去眼角的泪。
转过头来,对干妈妈道:“可是,我有罪,我觉得不配。”
甘妈妈伸手抱住了盛枷:“不是你的错,孩子,不是你的错。你要好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你若总是这般苛责自己,夫人如何能走得安心?
夫人合眼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要知道,在这府里,你一个人能长到这么大,又把自己保护得这样好,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夫人在天有灵,只会夸赞你。你要听话,一定要过得像样些,让那些丧良心的,这辈子都不能得逞!”
大滴的泪从盛枷眼眶滚落。
他紧紧握着这只意料之外的礼物,只觉得心里痛得要窒息。
“我懂!”
甘妈妈慈爱地拍着他的背:“你要好好的,活的比他们都要好,夫人在天上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