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他坐下,而后用水打湿手帕,站着替他擦净手上的血迹。
谢容目光从锦宁脸上移开,随着她的目光落到自己掌心,伤口不长,但被瓷器扎的有些深,不过于他来说实在不痛不痒。
但锦宁皱着眉尖,仿佛能切身体会到他的感受,揪心的厉害,“还疼吗?”
说着凑近他掌心吹了吹,温热的呼吸落下,本来不痛不痒的伤口反倒迅速窜起了细微的疼,热热麻麻的痒意仿佛一直钻入了骨头缝里,惹得浑身血液翻腾。
他不说话,锦宁也仿似没察觉男人眼里渐渐升起的浓重欲气,松开他的手:“屋里有没有涂伤口的药?”
说着她转身要去找药,手腕陡然被人攥住,往怀中一扯。
锦宁轻声惊呼,歪着身子被他箍在怀里。
“你的手……”她挣扎了两下。
他不作声,如此近的距离细细扫过锦宁五官每一处,直看得她心头发颤,才缓缓贴过去吻她。
两唇相触前锦宁往后缩了下,谢容不恼却也不停,手掌穿过她乌黑的发摁着她后颈,有一点温柔但更强横地吻了上去,将那软唇蹂躏的通红,于她呼吸难耐间探入,追逐勾缠,辗转侵食。
这个吻十分的缠绵长久。
直到他放过她,锦宁终于得以正常呼吸,因气息不稳胸口起起伏伏,脸颊绯红,唇畔更是娇艳欲滴,双眼潋滟湿润。
凌乱的呼吸声在寂静夜里荡漾,皮肤阵阵发热。
谢容没再动,呼吸相缠的距离,盯着她此刻春潮似的娇美模样。
他的眉目漆黑深邃,像望不到底的幽潭,眼尾带有几分凌厉,此刻染着浓稠的欲色,盯她的眼神侵略又危险。
锦宁睫毛低颤。
与他对视竟比方才亲吻更让她难以承受,莫名头脑眩晕,心乱如鼓。
她垂下眼睛:“好了吧,我……去找药。”
谢容手掌覆在她纤薄的脊背,施了力道将人往怀里揽得更紧。
他仍盯着她的脸,声音略哑:“你可知到如今,我最后悔的两件事是什么。”
锦宁贴近他怀里,只能抬起手攀上他肩膀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