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道:“方管事还帮我引荐了修缮宅子的师傅,这两日正在出修缮的章程,月底应该能开动,那宅子距离侯府也不远,以后我们往来也方便。”
住侯府虽好,虽嘴上说着是一家,但到底多年不曾怎么往来,住着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侯府这光他们借着,自家的宅子也要住着,自己当家做主才好。
辛安也不多说什么,即便是要挽留也不是她出面,她挽留也是不作数的。
“快动筷,一会儿凉了,等父亲母亲都好了我来安排席面,一家子在一起好好的热闹一番。”
“这些日子辛苦大伯母和堂嫂帮着张罗琐事”
赵氏知道辛安是会说话办事的,她大方周全也愿意给人几分颜面,金凤听她说过,眼下才真切感受到了,少了许多拘束。
媳妇归家,唐陌也一改往里的习惯和唐豫父子把酒言欢,变的极为健谈,唐郡颇为好奇,饭后问起了唐陌的变化,赵氏道:“以前只晓得二小子不着调,是个会钻营算计的,到了侯府见了人接触久了才知并非如此,也是磊落周全之人。”
“早前差事忙是一回事,更多的还是他媳妇不在,没他媳妇在的侯府对他来说就是个洗漱歇息的地方,自是来去匆匆。”
金凤道:“二弟妹回来了,二弟的精神头都不一样了,一顿饭都在笑。”
唐郡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回了院子关上门赵氏才说唐纲偏心的事,“此事无需谁说,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此事你们知道就是了,侯府的事我们也插不上手。”
金凤很是唏嘘,却也没说什么。
不好说。
此时的皇宫,洗漱好的皇帝坐在床沿听赵公公说唐家的事。
唐纲父子在淮江的事他已知晓,廖直也为此亲自进宫来提及,但唐纲的折子里却不尽然,他将功劳都揽到了自己头上,人还在回京的路上,朝中就已经有人在为他说话,什么劳苦功高,什么殚精竭虑值得嘉奖云云。
抢功不稀奇,但半点功劳不留给自己儿子的,他做为帝王也是第一次见。
“你说唐纲是个什么人?”
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乐,赵公公知道皇帝想要听什么,躬身作答,“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