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坐在了王氏平日坐的位置上,府中各处的管事全数到了她的跟前,账本也摆到了她的手边,辛安随手拿起一本略微翻看,账目这种东西能交上来的都大差不差,辛安也难得费心思去一条条的看,“差事已是轻车熟路,想来也没差错。”
这话一出他明显就看到有几个松了口气,指尖从账本上划过,道:“你们有些人在一个位置上很多年了,也不曾挪动过,这样好也不好。”
目光在众人身上划过,“回来的路上母亲同我说过,你们当中有些人是极有本事的,可惜因着差事不错倒显不出来。”
“本想着将你们的差事都挪一挪,还都当管事,但负责的差事可以互相换一换,如采买的可以去管管车马,车马的可以管管园子,都轮着试一试。”
她婆母说侯府各处的管事七八年都没变过,这些人都有自己的生财之道,但只要不耽误差事,不损了侯府利益,一般是不管的。
辛安如此,想要的只不过是拔掉唐荣的眼睛。
果然,她这话一出这些管事有些紧张不安,有些跃跃欲试,想来用不着两日她就能得到不少消息。
“此事先说在这里,母亲病了,我也不好直接定下,三日后我会再和母亲提及,各位管事也要好好想想。”
悬而不决,这把刀要挂在某些人头上至少三日,辛安抬手,“虽如此,但手上的差事莫要懈怠,鉴于父亲和母亲身体不适,从今日起闭府三日,都下去吧。”
管事们躬身告退,赵氏一头雾水,辛安也没过多解释,只疑惑唐陌去送赵公公,怎么还一去不复返了。
“二公子去哪里了?”
张管事上前,“廖指挥使的人来传话,二公子跟着出了门。”
辛安点了头,看天色不算太晚便起了身,准备去探望陶怡然,同在一处屋檐下,她还不能不闻不问。
当然,主要是想去看看陶怡然的儿子。
“闭门谢客?”
陶怡然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眉头轻蹙,眸中不满。
刘姑姑自然又是一番解释,陶怡然只觉得那两个老的病的很不是时候,老太太也是,明知她会在这个时候生产,还跑到寺庙里去,她生下的可是侯府嫡孙,不值得被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