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机会,他怎能放过?
“殿下!”韩隽颤抖的手指直指谢清漓,高声道:“微臣亲眼所见,方才此人鬼鬼祟祟翻墙潜入慈宁宫,必有所图!”
谢清漓心头骤然一紧。她刚从御花园匆匆赶回,见四下无人,方才翻墙而入,怎料竟被这厮撞见?
她面上不显分毫,唇角反而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淡笑,眸光平静地迎上韩隽的视线,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闹剧。
三皇子目光一沉,眼底寒意骤起,冷声道:“无望公子,你有何解释?”
“殿下明鉴。”谢清漓不疾不徐地拂了拂袖口,视线轻飘飘地掠过韩隽,似笑非笑道:“数月前,此人曾到妙心堂闹事,当众辱骂草民欺世盗名。草民诊出他身中剧毒,本欲施救,只求他当众致歉,便愿配药相救。谁知他自诩医者,反斥草民危言耸听。”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轻缓,却字字如针:“可惜,他怒火攻心,致使毒素提前发作。如今不思己过,反倒怀恨在心,今日竟在此污蔑草民。”
她微微抬眸,看向三皇子,眼底一片坦然:“殿下若不信,大可派人查证当日之事。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韩隽闻言,脸色骤然涨红如血,脖颈间青筋暴起,手指颤抖着指向谢清漓,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你分明是你给我下的毒!况且当日之事与今日何干?我亲眼所见,你翻墙而入,岂容狡辩!”
谢清漓眉梢微挑,正欲开口,忽听“扑通”一声闷响。
只见那捧着花盆的小太监竟直挺挺跪了下去,额头抵地,嗓音尖细发颤:“太后娘娘、殿下明鉴!奴才、奴才愿作证!这位公子从未离宫,自打从净室出来,奴才便一直跟着他。只因见他面生,不似宫中贵人,这才悄悄尾随”
他伏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却仍壮着胆子继续道:“奴才敢以性命担保,这位公子绝无翻墙之举!”
谢清漓垂眸望着跪伏在地的小太监,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明悟,莫非这是楚云沧安插在慈宁宫的暗棋?
三皇子饶有兴味地打量这个胆战心惊的小太监,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无望公子方才都去了哪些地方?”
“回、回殿下,”小太监结结巴巴地回答:“奴才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