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帝三人做足了表面功夫,在人前演完那场悲恸戏码后便各自散去。应天帝径直摆驾御书房,三皇子则陪着太后回到慈宁宫。
太后颓然跌坐在凤榻上,枯瘦的手指抚过自己布满皱纹的面容,眼中迸射出怨毒的光芒,从今往后,她竟要顶着这副腐朽皮囊度过余生了!
“渊儿!”太后突然抓住三皇子的衣袖,嘶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癫狂:“今日为哀家诊治的那位小神医何在?快传他来!说不定说不定他还有法子”
三皇子眸光一凛,自太后匆匆去寻国师灵玄起,他便再未分神留意无望公子的去向。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刃扫过殿内,声音冷厉如霜:“无望公子何在?”
侍立的宫人浑身一颤,扑通跪倒在地:“回、回殿下,自您离宫后,奴才就再没见过那位公子”
三皇子眸色骤沉。他忽然想起灵玄与无忧斗法时,那几道自身后射出的诡异银芒,莫非是这位无望公子在暗中出手?
“来人!”他冷声喝道,话音未落,殿外忽有暗香浮动。
朱漆殿门处,谢清漓一袭素白锦袍翩然而至。身后宫人小心翼翼捧着一盆赤红异草,那花瓣殷红似血,在这数九寒天里竟开得恣意张扬。
三皇子凤眸微眯,目光如刀般刮过谢清漓温润含笑的面容:“公子方才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