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笙猛地抬起头,吐出一缕菊花花瓣。
刘子恨耳朵微动。
杨烟为难地盖上右手:“将军,这有点难。”
“怎么,不成?”
“不是,路有点长,得您亲自指挥。”
裴靖立刻挥了挥手:“走!”
杨烟“哎”了一声,嘴巴里就落下了一枚铜钱。
她拿手捡起,展示,正是那枚带十字的。
满屋子叫好声立刻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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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又胡乱指了些地方,那铜钱跟长了腿似的,随着他的指令跑来跑去。
最后,裴靖认了输:“小军师果然手彩了得。可,另外三枚去了哪儿?”
“一直在手上呢,您瞧!”杨烟摊开右手,四枚铜钱整整齐齐地躺在那里。
她亲手交还到裴靖手上。
“好!”杜风喝彩一声,猛灌一口茶水,又向燕然飞做了个鬼脸。
燕然飞双手也摆来摆去,似在探寻她的手法。
“我怎么感觉这小丫头是把老裴当猴耍呢?”李骞凑近白冉,咬耳朵笑道。
白冉本上扬的嘴角慢慢回落,思忖起件事情。
“障眼法习得不错。” 仲义带头拍了拍手掌,问,“这就是小军师高见?”
“咦?”黄兵讶异一声,元帅竟看明白了?
杨烟将袖子放下,郑重抬手作了一揖:“侯爷,师父曾授我幻戏要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直至真假不分,才得大成’,我想,这和兵法或许异曲同工。”
白冉执起手边羽扇扇了扇风,举手投足颇具诸葛之风,接茬解释:“妙得很。老裴以为是他在主导你,实际却是你在一步步诱导他,形人而我无形,好一招反客为主,借力打力。”
“乘隙插足,扼其主机,渐之进也……”李骞捋了捋下巴,想起兵书中的一计。
“你们是说?”裴靖好似听明白了什么哑语,却不等他继续讲下去,冷玉笙已从座上一跃而起,迅速跳到沙盘跟前。
“真正的东风,在这儿呢!”
他举起个画着雄鹰图腾的小旗,替换掉舆图中西辽王庭位置的镇北军军旗。
仲义敏锐打量着在舆图上指点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