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有蒙,南有蛮,若挑动起西北外部战乱,四周边境不稳又如何?”仲家军中路大将裴靖指了指墙上悬的边境舆图。
一时间,众人对如何正当讨伐各执一词。
仲义沉默着听了许久,最后才道:“西北边境未达成停战协定,问题四年来悬而未决,是圣上心病。此战,目的在此。”
“那……为何不送个公主去和亲?”弱弱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冷眼各向一边围观‘监督’的参军杜风瞟了一遍。
感受到冻人寒意,杜风抿抿嘴,摇晃着坐回座位。
小将燕然飞抱着胳膊,面红耳热地驳斥他:“参军大人,我大祁男儿没有血性么?任人欺负了,不狠狠打他就算了,还要送个公主过去?和亲是锦上添花,不是求和之计!”
冷玉笙向李骞望了一眼。
李骞突然单膝跪下去,激昂抱拳:“元帅,骑兵营里战马正在长嘶,粮草仓谷粒都要满溢,兵器营冶铁声彻夜不绝,军将手上银槊在渴饮胡血,连墙上挂的角弓都在奏鸣!等待三年,只为今朝一战天下平定!”
澎湃鼓动一出,众人跟着跪了一地。
“舅舅……我得为何叔叔报仇……”冷玉笙一字一句补充。
快一年了,这事儿在他心内一直沸腾,从未平息过。
仲义颔了颔首,向东方抱拳:“仲某唯圣命是从。”
一番推拉,算是给举战达成共识,定下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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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舆图为沙盘,进兵路线正在推演。
“战场只能放在草原和西辽,不惊扰我朝百姓一毫。”冷玉笙道,“这是底线。”
但如何正当合理地打过去,既达成目的,还不引起其他势力动乱,尚无恰当计策。
仲义围着西辽舆图转了一圈,询问一直缄默伫立的刘子恨:“少侠有何高见?”
刘子恨挑了下嘴角,诚实摇头:“没有。”
极紧张严肃的场合,杨烟却差点“噗嗤”笑出声,这人就多余问他话,能问出个屁来才怪。
仲义显然也未料到,张了张嘴,沉吟片刻缓声试探:“少侠武艺高强,又数次为镇北军立下大功,可愿参军任职,以军功得封赏,同咱们并肩作战?”
众人讶异,甚至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