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漏声声,他们在彼此身上寻找救赎。
冷柔咬破舌尖咽下咳血,任由苏晟言将承诺刻进她血肉。
若此夜即是永恒,该多好。
翌日天未亮,边关急报刺破温情。
苏晟言匆匆整装,将染血的护心镜塞进她手中:“等我。”
冷柔倚门目送铁骑远去,终于放任自己咳出满手鲜血。
侍医摇头叹息时,她平静地焚毁所有药方:“不必费心了。”
青楼突然热闹起来。
白紫若握着丫鬟送来的药渣冷笑:“什么冰清玉洁,不过是个靠虎狼之药吊命的残花败柳!”
谣言如野火燎原,昔日追捧冷柔的权贵们,此刻却将她的病容传得不堪入耳。
深秋的雨夜,冷柔在苏晟言最后一封家书上添了句“安好勿念”将咳血的帕子投入火盆。
窗外枯叶纷飞,像极了她初见那日跳的雪落惊鸿。
初雪落下的那夜,青楼后院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冷柔伏在案几上,肩头剧烈颤动,指缝间漏出的血滴在苏晟言的战报上,将“不日凯旋”四字染得猩红刺目。
“姑娘!”小桃哭着捧来药盏,“求您喝一口吧……”
冷柔推开药碗,雪色单衣被冷汗浸透。
铜镜里映出的人影瘦得惊人,锁骨下淡去的吻痕旁,新添的淤青如腐败花瓣。
她摸索着妆奁暗格,取出一柄嵌着冷家徽记的匕首——这是父亲留给她的最后念想。
前厅突然传来喧哗。
任泾川带刀闯入时,冷柔正将染血的帕子藏入袖中。
“冷姑娘好手段。”任泾川将一叠信笺摔在案上,“不仅能让我妹妹做你的替死鬼,还能勾着苏将军魂牵梦萦。”
冷柔瞥见信上熟悉的“星儿“落款,瞳孔骤缩。
那是南星死之前留下的绝笔信。
冷柔忽觉荒唐。
她轻笑出声:“任统领不妨杀了我。“
剑锋划破肌肤的刹那,冷柔袖中匕首已抵住任泾川咽喉。
两人僵持间,她咳出的血溅在他官服补子上,绽开红梅。
“你……”任泾川惊觉她体温烫得骇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