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苏晟言坦然道,“但现在…”
他话未说完,窗外忽然传来扑棱棱的声音。
苏晟言开窗取下一只信鸽,解下腿上竹筒。展开纸条后,他面色骤变。
“出事了?”冷柔问。
苏晟言将纸条捏碎:“边关急报,三日前我军行踪泄露,遭伏击。”
他眼中寒光闪烁:“朝中确有内奸。”
冷柔递过一杯茶:“将军要走了?”
苏晟言摇头:“不急一时,此事需从长计议。”他忽然想起什么,“姑娘似乎对梁勇颇为熟悉?”
冷柔指尖轻轻划过琴弦:“梁大人每月都来,醉仙楼无人不知。”
“他看姑娘的眼神不一般。”
苏晟言语气平淡,却忍不住握紧了茶杯。
冷柔唇角微扬:“将军这是在吃味?”
苏晟言一怔,失笑道:“姑娘慧眼。”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缓和下来。
……
回忆暂歇,冷柔叹了口气。
她和朝颜来此处住,因她身体原因,便从人牙子手里赎了个伺候起居的小丫鬟。
等她不在了,也有人和朝颜作伴。
此时,房门被推开,小桃迎上来:“姑娘,药熬好了。”
冷柔点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刚入喉,一阵剧咳突然袭来。
她急忙用帕子捂住嘴,咳罢,雪白丝帕上已染上点点猩红。
“姑娘!”小桃惊呼,“又咳血了!我得告诉朝颜姐姐,请大夫…”
“不许声张!”冷柔厉声制止,随即缓和语气,“老毛病了,别大惊小怪。”
小桃红了眼眶:“可姑娘这病越来越重……”
“我自有分寸。“冷柔将帕子收起,“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朝颜,你去歇着吧。”
待小桃退下,冷柔从床底暗格取出一本册子,翻开其中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许多名字和日期。
她在“任泾川“三字旁画了一道细线,若有所思。
次日,盛京烟花柳巷举办每月一次的花魁大赛,各青楼楚馆都要参加。
往年冷柔都能夺得花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