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霸道傲慢的逍遥王,如今不仅会教书,还会种菜、做饭、给人修屋顶。"
傅无漾捉住她的手,在掌心印下一吻:"比起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至少……”
他眼中闪过促狭。
“至少现在我能光明正大地给我的王妃洗脚,不用顾忌那些繁文缛节。"
苏阑音笑出声来,另一只脚撩起水花溅在他脸上:"不正经!"
水珠顺着傅无漾的睫毛滴落,他却浑不在意,反而就势将妻子打横抱起,惹得她一声惊呼。
"傅无漾!放我下来!"
"臣,遵命。"他故作正经地回答,却大步走向内室,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窗外,一轮明月悄悄爬上桃树梢头,将两个依偎的身影映在窗纸上,融成一个完整的圆。
……
晨光初透时,苏阑音已经站在药柜前蹙眉。
檀木抽屉拉开三指宽的缝隙,当归特有的苦香里混着几不可闻的霉味。
她指尖捻起一片暗黄药材,对着天光轻轻一搓,碎屑便簌簌落进晨雾里。
"该进山了。"她对着空荡荡的抽屉自言自语,却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挲声。
傅无漾斜倚门框,晨露沾湿的布靴在青石板上洇开深色痕迹。
他目光扫过妻子手中的当归碎屑,眉头微动:"云岭崖柏,五裂黄连——这些怕是寻常药铺寻不到的。"
"你倒记得清楚。"苏阑音合上抽屉,铜锁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当年太医院典册被你翻烂三本,就为给傅溟川找治咳疾的方子。"他有些吃味。
“陈年旧账也要翻,是不是许久未吵架,皮痒了?”
傅无漾低笑一声走进来,广袖带起一阵松墨香。
他伸手拂去妻子肩头不知何时沾上的蛛网,指尖在蝴蝶骨处稍作停留:"午时进山?"
"你今日不是要教孩子们《楚辞》?"
"让他们临帖便是。"他转身取下墙上挂着的鹿皮囊,将采药铲与绳索一样样装进去,"去年秋汛冲垮了东边栈道,新生的崖柏怕是长在西麓险处。"
苏阑音望着丈夫整理行囊的背影,忽然想起十年前他们初到桃源村。
那时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