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颜卿欢终于卸下伪装,长舒一口气。怀柔赶紧端来热茶:"郡主今日太厉害了!看那洛羽柔的脸,跟调色盘似的!"
颜卿欢揉了揉太阳穴:"只是小胜一局罢了。“她拿出从账房偷偷抄录的账目,”你看看这个。“
怀柔接过一看,惊得瞪大眼睛:”他们竟挪用了这么多!"
"郡主府三年的收入,大半进了陆家口袋。“颜卿欢冷笑,”剩下的也被挥霍一空。今日宴会花费,用的还是我的嫁妆钱!"
"太无耻了!"怀柔气的发抖,"郡主,咱们得告官!"
颜卿欢摇头:"光凭这些不够。陆家在朝中有人,寻常官司奈何不了他们。"她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得找到更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不仅贪墨,还意图叛国。"
想到边防图,颜卿欢从暗格中取出那卷绢布,小心查看。
父亲绘制得极为精细,每一处关隘、驻军都清晰标注,甚至还有几条秘密通道。
这样的图纸若落入敌手,后果不堪设想。
“郡主,接下来怎么办?”怀柔忧心忡忡地问。
颜卿欢卷好图纸,眼中闪过决然之色:“明日开始,我要逐步接管府中事务。先从账房下手。”
她取出一张名单,上面列着府中旧仆的名字:“你悄悄联系这些人,告诉他们,郡主回来了,愿意回来的,我既往不咎。”
怀柔点头应下,又想起什么:“对了,逍遥王今日为何帮您?”
颜卿欢手指一顿,想起傅慕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说与父亲亦师亦友,却为何对她如此关注?那枚云纹玉佩此刻正贴在她心口,微微发烫。
“不管他有何目的,目前对我们有利。”颜卿欢轻声道,“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夜深了,颜卿欢却毫无睡意。
她站在窗前,望着院中那株孤零零的梅树。
今日虽小胜,但战争才刚刚开始。陆家不会善罢甘休,而她,必须比他们更狠、更决绝。
远处传来更鼓声,三更天了。颜卿欢不知道的是,此刻郡主府墙外,一道黑影静静伫立,目光所向,正是她亮着灯的窗口。
傅慕阑望着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