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总会对更朦胧神秘的人事物在已知的基础上多加揣测,夸大其词。
“云木容颜,俏承芊姨,当年的芊姨举世无双,云木又岂是其他女子俗色可比?”詹玄羽嗤之以鼻:“老贼头真假,凭一幅牡丹图,就第一才女了?”
璃王就知道詹玄羽适才压根目空一切,神游天外,所以一无所知。
“看到那牡丹图最上面的牡丹花晕染不全了吗?”璃王解释道:“牡丹象征富贵,适才便有人说,肖大小姐的牡丹花晕染不全,寓意富贵不全,意头不好。”
詹玄羽这才细看过去,只见洁白的画纸之上,画着四大名品牡丹,紫黄粉绿,着色均匀,相互辉映。但最上方的一朵魏紫,花瓣由深渐浅,晕染不全,却又十分巧妙的融合其中,并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肖大小姐解释说,此牡丹,是象征富贵无边之意。”
诚然,此等画工和巧思,圣上又有意安抚恩赏,自然不吝溢美之词。
詹玄羽又极为淡定从容的应了一声:“哦。”
回了座的肖清潋难掩心中悸动,他果然已经看到了她的出众不凡!
她会一步一步,让世人都认识到,她肖清潋,才是那个可以站在羽世子身后的女人!
肖清潋缓缓的把目光移到了另一处,那个方向,俨然是二皇子——詹玄启。
守完了岁,詹玄羽和璃王离宫正欲回府,便见肖清潋先一步候在了璃王府的马车旁。
如果只有詹玄羽一人,他定然脚底抹油就溜了,绝不会打照面。但璃王对外素来温文而雅,谦和有礼,又自觉肖清潋被詹玄羽伤了心,皇帝都有意安抚了,有此机会,他也得出面开导开导。
便拉着詹玄羽迎上前。
一味推脱,不是大丈夫所为。人家芳心暗许,即便不喜,也该当面说清楚。
璃王是这么说的。
詹玄羽撇撇嘴,没再说什么。他倒是要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肖清潋穿了一袭菡萏色的堆花夹袄褥裙,外罩胭脂色的貂裘。因为进宫的缘故,她云髻高梳,妆容精丽,鬓间的发簪步摇,流苏垂坠,衬得她面如桃花,肤若凝脂。
她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