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只要问清楚,李将军当初收到求援的时间,再对比南疆攻打松城的时间,算好双方从各自驻地抵达松城的行军路程,便可知道这其中是否有猫腻。”
“想要援兵在南疆军队进入松城的下一刻赶到,那求援信必定是要早早发出去的,绝对不可能等南疆军队到了,再写信求援,这时间上来不及。”
“如果能证明求援信是提前发出去的,那就说明王政华早就知道南疆军队会来,也可侧面证明,南疆军队就是他引来的。”
永安帝闻言,认同地点点头,这倒也是个破案的思路。
他想了想,吩咐城王:
“如今南疆贼心不死,妄图培养新的养蛊师和蛊虫,掀起新一轮的战争,朕不日便会让阿钰重新去南境战场,让他顺便去查当年的事情。”
“城王,你留在京城,负责主审王政华的案子,他若是真的一手炮制了当年的松城大疫,那么他为官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丝毫破绽,一定要把他的把柄揪出来。”
“阿舒,你把那三个幸存者叫回来吧,如今朕已经知道了此事,且有城王做主,不管是大理寺还是刑部,都没有人敢再对他们下杀手。”
上达天听的案子,除非是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都不想干了,否则绝对不会容许王政华从中动手脚。
毕竟,这朝堂也不是王政华一个人的朝堂。
沈忆舒听了永安帝的话,心中松了口气,这件事情在她心里憋了一年多,总算熬到了快要真相大白的时候。
她终于,可以替自己的父兄,讨回公道了。
卸下了一桩心事,沈忆舒便又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她说道:
“陛下,关于南疆的情报,除了城王殿下说的那些,臣女还另有一桩要事。”
“你说。”永安帝示意她直言。
沈忆舒定了定神,开口说道:
“我们在审问杜若的时候,得知她是被南疆新帝喂了毒药,而据杜若所说,制作毒药的人似乎是新到南疆的。”
“臣女替杜若把过脉,她体内的毒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会这么用毒的,臣女知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