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略坐了一会儿,谢二便起身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谢二反反复复想了很多回,终于下定了决心。
回府后,她第一件事就找到了丈夫。
“你是说,让我将抚安王府庄子上烘干粮食一法禀奏上去?”
恭亲王府的世子生得面容白净,磊落大方,他听了妻子话略微吃惊了一下,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二劝道:“今日我也去抚安王府问过了,那边的沈大奶奶像是不愿说的样子……可入秋之后的雨你也瞧见了,真要不管不问的,岂不是叫秋冬无余粮好过?”
见丈夫还有迟疑,她又赶紧添了把柴:“如今圣上为着国事都已经焦头烂额,再来一场欠收,岂非叫那些个老百姓都要活活饿死?到时候天下不稳,必定……要酿成大乱。”
“咱们也是皇亲国戚,当今圣上可是你的亲伯父,这不也是为了自家人分忧么?”
谢二语速不急不缓,却暗藏着几分催促。
“横竖你就提一嘴,说不准也能有用呢?”她试探着。
若能成,这便是一份功劳。
即便日后抵不过真正出主意的抚安王府,那在圣上心中多少也会有他们恭亲王府的名字。
谢二明白,她必须早做打算。
日后这府里还是要交到他们夫妻手里的。
如今能积攒一些是一些,他们往后的日子也能顺畅一些。
最终,丈夫还是答应了,说了会找机会向皇帝进言。
听到这儿,谢二喜出望外。
只是,四下无人时,她多少会有点心虚。
总觉得这是抢了丹娘的功劳。
可转念一想,自己去求帮忙,也不是没有给报酬,她给了粮食,也说尽了好话。
这本就是可以邀功的大好机会,沈大奶奶自己抓不住,那她又能怎么办?她也不过是想尽一份心罢了。
对此,丹娘毫不知情。
她这几日都忙得很。
沈寒天每每回来,就捉着她一起在书房里挑灯用功,执纸笔苦求上进。
丹娘觉得很无语。
自己操持一个内宅还不够,还要想着外头打点进项营生的事情,现在可好,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