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偌大的府邸，是感觉白日里冷清了些，多了王氏章氏二人作陪，丹娘自然欢迎的。
王氏将账簿送给丹娘看。
章氏在一旁笑嘻嘻说了这来龙去脉。
丹娘听着觉得有趣极了：“这么说来，那翁姨娘还不知这账簿又回到你手里了？”
“应当不知，若是知晓昨个儿晚上就该闹起来了，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王氏抿嘴轻笑。
丹娘随手翻了翻，心中了然。
她飞快指出了其中不对的地方，叹了一声：“这栽赃陷害，也不把戏做足点，这样破绽百出的，怎么能行？”
王氏接过瞅了两眼，先是一阵匪夷所思，紧接着难免面带薄怒。
“这翁姨娘也太过了些，二哥说要她管家，二嫂嫂什么都没说就交了一部分账出去，这人倒好，自个儿管不好，偏把心思动在这些歪地方！怀个孕都这般不安生！”
章氏心直口快，直接将王氏心里憋着的话脱口而出。
丹娘却不意外。
翁元雁这人，无论在什么地方、何种境地，她都会不遗余力地向上爬，总也不甘现状。
其实某种程度上，丹娘还是很佩服这种奋力向上的精神的，只是……翁姨娘不该去陷害别人。
合上账簿，她望着王氏：“你打算给她揭穿了么？”
王氏摇摇头：“揭穿了又如何，她如今怀着孕呢，又有宫中那位娘娘在，二爷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顶多不过是训斥两句，不痛不痒的，有什么意思。”
章氏急了：“那就这么算了？”
“怎么能说就这么算了呢。”丹娘莞尔，“二弟不是把账簿又交还了么，这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了。”
不过是不动声色，不过是水过无痕。
明白的都懂。
何必摆在明处，又何必闹得人尽皆知。
说到底，沈瑞也不想面上无光。
王氏抬眼，与丹娘对视，也跟着轻快地笑了起来：“大嫂子所言极是。”
三人对坐着，一面说笑，一面理账，时光倒也匆匆，在浑然不觉中，松哥儿下学了。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