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放眼整个里界，能有资格踏出这一步的，除了霸虬再无旁人。
这数月间，如之前那样的异象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无疑说明霸虬一直在努力中，整个星渊分表里源三界，就如一汪池水的三个层面，实力越强者，体量越重，就会不由自主地往下沉入。
当霸虬的修为境界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自然就会落入源界之内。
这也是诸多异象诞生的根源。
但之前的诸多异象，从未有这一次这般真实可见。
所以血咎才会说出这句话。
陆叶心情沉重。
血咎可以看热闹，幸灾乐祸，可他不一样，本心来说，他并不愿意看到霸虬成圣，因为一旦他踏出那一步，那必然会被渊的意志彻底侵蚀，如杨青那样化作傀儡之身，再无自我。
他这般高傲之人，如何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真如此，只怕比死了还要难受。
里界之中，无人知道成圣的真相，霸虬必然也是不知的，否则肯定不会做出这个选择。
陆叶固然想要告知，可分在两界，如何能够做到？
再者，司生涯说过，真圣的数量越多，渊的意识就会越清晰，从过往种种来看，渊的意识眼下即便没有彻底诞生，也相去不远了。
所以霸虬若真的成就真圣，极有可能会引发一些极为恶劣的后果。
“血咎，你说这禁制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叶忽然悠悠问道。
那肉眼可见的锁链异象，便是此界的一种禁制，既是禁制，那必然不是天然生成的。
可它出自何人之手呢？渊么？
应该不是，渊的意识没有彻底诞生，自然不可能有此手段。
可如果不是渊，那还能是谁？
“你问我我问谁？”血咎嗤笑一声，“本座也不关心这个。”
他眼下最关心的，便是炼化血天刑血脉，成就半圣之身，他已经看到希望了，若非此刻异象显著，而且事关霸虬，他也不会忙里偷闲跑出来看热闹。
相对于霸虬成就真圣，他更倾向于半圣之身，没见那些真圣就如行尸走肉，毫无思维。
这样的真圣，便是有人跪着求他，他也不屑一顾。
但只要想到，里界中最大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