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镰装模作样安慰:“只要养养就好了。”
贾氏垂泪。
刘铁镰瞬间就明白了,只怕从此真的是残废了。
谷二叔说道:“瑞年的腿既然伤到,就别想那有的没的,你们也别觉得天塌了下来。大桥的腿一样伤到,人家一样活,不怨天尤人,能编篮子背篓能养家,瑞年也能。你们别嫌我说话难听,咱们谷家八百辈子务农,惊蛰能中案首已经是祖坟冒大腿一样粗的烟了,别指望冒两次青烟,有惊蛰给咱们光宗耀祖就够了。瑞年心思不正,就算走科举当官指不定会闯大祸,他现在和徐枣花苟合影响的是族里名声,当官闯祸能连累到抄家灭族,别把惊蛰好容易带起的烟再给灭了。”
佟华琼嘴角弯弯,谷二叔可真是妙人一个。
不过谷二叔说的对,谷瑞年行事不端心思不正,又自持是大男主护体毫无道德观念,这样的人走官场就像上一世的范桐,蝗虫一样走哪里祸祸哪里。
在这个以宗族为主的时代,谷惊蛰作为他的堂兄弟,哪怕表明割席,在外人眼里都是一体的,到时候谷惊蛰得四处给他擦屁股,搞不好真的要把谷家祖坟好不容易冒出的香火给掐灭。
谷二叔的担心不无道理。
佟华琼看向谷瑞年的腿,被废了好啊,从此断绝他的科考之路,在清河湾那个屁大的地方他也翻不出水花。
刘铁镰想笑,不敢笑,端起茶杯喝茶掩护。
他赞同谷二叔的话,若是谷瑞年是自己族里的子弟,只怕他就将谷瑞年关起来了,省得出来带坏了族里其他上进小青年。
谷瑞年的手攥的死死的,连族里都放弃他了吗?
那就等着瞧好了,他还没有彻底落败。
贾氏被戳中瑞年不能科举的心病,再次痛哭起来。
谷老爷子和谷老太太等人听了这话不乐意,脸色难看的像被当众扇了巴掌。
不过谷二叔向来说话直接,俩老夫妻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谷老爷子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不能给亲弟弟翻脸,在村里什么事还要仰仗谷二叔。
当下最棘手的问题是如何应对徐家人。
贾氏说的好听,要去找徐家算账,问问徐家怎么教出的女儿,可那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