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也派人撤了。”
秦悟已经有些不耐烦,“这些芝麻大小的事不需要温总提醒,还是你以为我的手下都跟你似的全是吃干饭拍马屁的?”
“……”
“如果没有正事要说,温总还请出去,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废话。”
“……温璨。”
温荣深吸一口气,终于吐出这两个字,强作镇定下是深藏的颤抖,“——我实在是没想到,他居然,他居然骗我,骗了所有人!”
秦悟这才扬起了微笑:“所以?”
“我觉得,”温荣长长吐气,“他对我这个爸爸有恶意。”
“……哈哈,所以?”
温荣只做听不懂秦悟的笑:“所以,我不能让他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温总可真是,唱山歌的好手。”
“什么?”温荣眉头一皱。
“山路十八弯都给你唱出来了,你怎么不上春晚?”
秦悟站起来,地毯上倒映出他的影子,一步步走近温荣。
“我现在只问你。”
那道影子完全站在了温荣面前。
他略略倾身,紧盯他的眼睛:“杀,还是不杀?”
“……”温荣眼瞳剧烈的一颤。
但秦悟的眼睛就像对着濒死之人俯冲而下的秃鹫,叫他不得不在恐惧和幻痛之中不受控制般吐出那个字来。
——“杀。”
片刻的寂静后,秦悟仰头大笑起来。
不过他很快就停止了。
看着满头大汗的温荣,他轻快的说:“好了,你的计划是什么?”
温荣捏紧了拳头,以一不做二不休的脸色猛地抬头看向秦悟:“你的船能在海上停多久?”
秦悟嘴角一翘:“那当然是,温总想让它停多久,它就能停多久。”
温荣的呼吸很急促,并且正在变得越来越急促。
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很晚了。
楼下的舞厅还在歌舞升平,整艘船都灯火辉煌地亮在夜色的海面上,如一盏明亮的灯塔。
正巧秦悟的命令已经下达给已经休息的船长,游轮再次缓缓航行起来。
突然的启航让许多人都趔趄了一下,窗外传来客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