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盏淮裹着浴巾出来，发梢还滴着水，冷冽的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径直走到衣柜前翻找睡衣。
陆晚瓷见他依旧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她起身朝他走过去，然后犹豫了好几秒后才低低的道：“我抱歉。”
“不需要对我抱歉。”他淡漠的说，眼神也只是冷冷的略过。
陆晚瓷站在原地，看着戚盏淮背对着她挑选睡衣的身影，他周身散发的寒意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冻结。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攥紧了衣角，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浴室的水汽还未完全散去，氤氲在空气中，与这冰冷的氛围形成诡异的反差。
戚盏淮穿上睡衣，转身走向床边，全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陆晚瓷咬了咬牙，快步跟过去，在床边拦住他：“戚盏淮，我知道我这次做得不对，可我真的没有办法……”
“办法？”戚盏淮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你有无数种办法，却偏偏选了最蠢的一种。你以为自己扛下责任，就能解决问题？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陆晚瓷眼眶泛红，心中的委屈和无奈翻涌而上：“我能怎么办？我根本没有选择！外公年纪那么大了，要是因为我……”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戚盏淮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但语气依旧冰冷：“所以你就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陆晚瓷吸了吸鼻子：“我只是我只是不想欠你那么多，你帮了我太多，我不想再给你增添麻烦。”
“呵，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坦白又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的所有责任我承担，如果我被追责外公那边你可以帮我隐瞒吗？”
“我为什么帮你？”他轻嗤一声，冷漠的语气和神色足以表达他此刻的情绪有多不爽。
他的反问让陆晚瓷顿时无声。
是啊，他凭什么帮她。
以夫妻的关系和名义么？
可就连这个都是假的，她又要拿什么要求他呢？
陆晚瓷完全没有筹码，她根本回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