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府当中的阴阳之气逐渐充盈,直到往日的寻常一日,这方小天地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那日,云长安像往常那样挥出了一拳,瞬时间,天地大变,头顶当空聚集着厚重黑云,如同压城欲摧般袭来,抬头望向穹苍,呢喃道“要来了么?”
这些日子,幽云不再像往常一样,一直待在他的身边谆谆教导,自己选了一处僻静地方,躺在那头晴眸涿鹿身上,打盹鼾息,不知从哪里找来一顶枳草编织的笠帽,盖在头上,见到怪异景象也只是用一根手指稍稍挑拨帽檐,瞥了一眼后,便沉沉睡去,丝毫不理会正如临大敌,还在用尽一切办法,准备来抵抗破境的天道神罚。
云长安记得上一次破境时,在十万里黑檀林中,寻了一个溶洞,那是他第一次因破境而遭遇的恐怖神罚,只是比较幸运的是,那时的神罚并非来势滔滔,虽说对于当时的云长安来说,足以让他葬身万劫不复的境地,好在有小玄的帮忙,才安稳渡过,可现如今,没有了小玄,他只能独自一人面对天道神罚。
说时迟,那时快,聚集在头顶的浓云,在他挥出一拳的瞬间,就已然形成,云长安愈发的沉默,眉头紧锁,浓云悬挂在头顶让他愈发的压抑。
神罚像是在试探,又或是因为某种缘由,始终悬挂在头顶,没有劈落,云长安等待许久,都未曾见到这天道神罚汇聚成神雷,反而是在云间,自行消散后又重新聚在一起,周而复始,不下十余次。
云长安感到奇怪,“这怎么回事?”
好像是有一道屏障阻碍着天道神罚。
幽云被天道神罚弄出的动静惊醒,满眼不耐烦的看着那块黑云,闪身来到上方,手指着它,破口大骂,“你这小小天道,也不看看这里是何处地界,胆敢在此撒野,你师尊没有教过你,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动静小点声吗?奶奶的,一个小修士破个镜,又不是夺了你一界的气运,大动干戈,想要找事是吧!”
云长安呆愣在原地,他无法相信,这天道神罚居然被骂跑了,苍穹上,又如往常那般,白云薄雾,一片祥和。
云长安已经顾不得回味幽云的霸气侧漏,自己的元府沸腾无比,尤其是下位元府中,阴阳之气开始搅动,连带着五行元府,银朦元府,以及玄黄元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