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孩儿在,一定会保护您和尽可能多的部落勇士得胜后平安回到部落的!”秃发树机能坚定的道,而后跟着父亲一起带领秃发部的勇士往汇合地点而去。
曹爽这边邓艾此时也立在帐前,身量不甚高大,却如老松盘岩般稳当。
他生得面皮焦黄,颧骨高耸,似常年被陇西的风沙浸透;两道疏眉斜插入鬓,底下嵌着双鹰隼般的眼睛,眼白泛着蛛网似的血丝——那是二十年来夜观兵书、昼察地形的痕迹。
他抬手时露出腕骨嶙峋如铁,指甲缝里还嵌着些未洗净的泥土。
最奇的是那道横贯额角的旧疤,在说话时会随着青筋突突跳动,像条蜈蚣在黄土地上蜿蜒。
将士们都说,那是他年少时执意要在暴雨天测绘山谷,被滚石所伤的标记。
就连咳嗽声也带着金铁之音,仿佛胸腔里装着个破旧的风箱。
这个总披着褪色皮甲的老将,远看像田间歇晌的老农,近观才觉眉宇间凝着股寒气——恰似他惯用的那柄环首刀,鞘上缠着磨破的麻绳,刃口却雪亮得能照见人咽喉。
钟会亦立于帐前,身量修长,如一柄出鞘的寒剑。
他面容清癯,眉目疏朗,一双眸子却锐利如鹰隼,透出几分矜傲与算计。
肤色白皙,不似寻常武将那般粗砺,反倒带着几分书卷气,唇薄而紧抿,似笑非笑间,便隐隐透出锋芒。
他头戴漆纱笼冠,身着锦缎袍服,腰间玉带轻悬,步履从容,不疾不徐,却自有一股凌人之势。
即便不言不语,那通身的贵气与冷峻,也叫人不敢轻易近前。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执笔时如挥剑,落墨处皆成谋略。
时人皆道他“敏慧夙成”,可那眼底偶尔掠过的阴鸷,却如暗云蔽月,教人捉摸不透。
“帐外天冷,进帐议事吧,我已经命人收集了此番城外战死的马匹、敌人遗弃的牛羊,今夜可以让将士们都饱食一顿了。”曹爽搓了搓手道。
正始十年秋,幽州蓟县,夜。
霜风凛冽,卷着塞外的肃杀之气,掠过蓟县城头。
城外中军大帐内,烛火幽微,映照着五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