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感谢我。”
“是我让你也拥有了她。”
“否则，你本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
他从不否认他对傅婳有过龌龊不堪的心思，但有一点，副人格确实说对了。
他确实不敢向傅婳坦露他赤裸裸的，毫无保留的真正一面。
因为隐藏在斯文皮囊下的是对她无尽的贪婪与侵占欲，他不能吓到她。
“呵。”副人格轻嗤了一声。
“你才是最卑鄙无耻的那个。”
说完，脑海中再没了声音。
裴闻渡面色如常，继续摊开文件处理公务。
人不卑鄙无耻，哪里会得到想要的东西呢？
他承认他的卑劣，却也餍足于他的卑劣。
—
剧院。
听到周劭失忆的消息后，傅婳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想为什么裴闻渡不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蒋颖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忍不住提醒她：“婳婳，一会就要上场了，你能行吗？”
傅婳回过神来，点点头。
“我可以。”
压下那些纷乱的思绪，傅婳坐在化妆镜台，身旁的化妆师开始给她化上台的妆容。
卷长的黑发被化妆师牢牢固定住，然后在发间簪上了一根玉簪，再配上身上繁琐的演出服装，活脱脱一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古装美人。
蒋颖手有些痒痒，没忍住给她拍了张照片。
想了想，傅婳开口：“照片也发我一张吧。”
蒋颖先是震惊，反应过来，笑容顿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懂懂懂。”
“给男朋友发的吧。”
“那我再多拍几张，找几张角度最好的给你发过去。”
蒋颖拉着傅婳又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精挑细选了好几张才发过去。
距离上场还有五分钟时，傅婳挑了几张照片给裴闻渡发了过去。
发完，她关掉了手机。
轮到傅婳上台时，一直安静坐在化妆间里的傅歆慈打开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对面的人。
“叮咚———”
对方很快回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