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在冰原上肆意地咆哮着,卷起漫天的雪雾,将整个冰原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混沌之中。
赵老头裹着厚重破旧的羊皮袄,蹲在冰窟边缘,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水下探测器,神情高度专注,仿佛周遭呼啸的寒风都与他无关。
这个探测器是李奇凭借后世记忆设计出来的简易声呐装置,构造简单,却在这冰天雪地的绝境中肩负着至关重要的使命。
此刻,铜制听筒里传出诡异的嗡嗡声,那声音就像是从无尽的深渊传来,透着股阴森劲儿,让人心里直发毛。
“就是这儿!” 老船匠突然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在寒风中格外响亮。
他猛地一把扯开羊皮袄,露出结实却布满岁月伤痕的胸膛,大声说道:“冰层下有金属反应!” 语气中满是激动与笃定。
凿冰的蒸汽钻头紧接着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那声响如同愤怒的巨龙在嘶吼,震得人耳鼓生疼。
梁家富率领的破冰舰队在周围严阵以待,一艘艘战舰宛如威风凛凛的钢铁巨兽,整齐地排列在冰原上,战舰上的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手持武器,时刻警惕着四周,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当第一块冰层在蒸汽钻头的猛攻下碎裂时,浑浊的海水裹挟着大量气泡,如同一座喷发的小型火山,汹涌地喷涌而出,瞬间打破了冰原长久以来的死寂。
随着海水的剧烈翻腾,半截青铜炮管逐渐露出水面,在微弱的阳光下,散发着冰冷且神秘的金属光泽。
“天启六年 登州卫监造” 赵老头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粗糙得如同树皮的大手,费力地抠掉炮身上的冰碴,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喃喃道:“这是袁督师的船!”
他的话语里饱含着深深的敬畏,仿佛眼前的这门炮承载着一段不可磨灭的厚重历史。
潜水夫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穿着海豹皮做的潜水服,就像一群训练有素的海豹,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那冰冷刺骨的海水中。
在昏暗幽深的冰窟里,他们凭借顽强的毅力和精湛的潜水技艺,艰难地摸索着,终于打捞出二十口铁箱。
铁箱被海水浸泡多年,表面锈迹斑驳,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当铁箱被缓缓打